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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,大概是上周末意外摔伤之后,其实也没有很严重,顶多算是伤口深了些的擦伤。大家问起的时候,我还是哭笑不得的说不出原因,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摔了,总之是摔了,祈祷不会落疤。
更多的难过是心里,想起冬瓜的时候还是眼泪打转,不停的安慰自己说它现在过的很好,没有人打骂它,每天可以出去玩,周围的邻居都喜欢它。可还是在心底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,对,是我抛弃了它。我不知道在它的心里能否理解抛弃的含义,但它一定明白,是我不要它了。脑海里总是不断的回放我周一从家走的情景,冬瓜还是和每次一样叫着跳着抱着我的腿不让走,然后我用手里的雨伞拍了一下它的屁股,让它进屋去等着妈妈下班回来带它出去玩。关门之后它撕心裂肺的叫声依旧在耳边回荡,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它,我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抱抱它或者摸一摸它的头。
我妈说,她总是想冬瓜,睡觉前想,睡醒了还是想。以至于我有一点害怕周五的到来,害怕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。我说,妈,我讨厌我爸,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,也不想和他说话。我想我爸做的所有的决定,我都可以原谅他,唯独这一次,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。
前些天在家,吃饭的时候我爸问我,你要我还是要狗,我说要狗。我爸就笑说白养了我。其实他不明白,拼命想要的才是怕会失去的,父亲是一生不变的羁绊,无论你走多远在哪里他都在那。而冬瓜,它的世界里只有我。我说你看人多残忍,它把你当做全世界,你却把它当做累赘。
周一早晨我趴在床上拍了一张冬瓜的照片,也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它身上深深的孤独。我们总是用自己所谓的喜欢禁锢着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,或许偏爱也应该加入原罪。
我妈说冬瓜新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,智力在十岁左右,父母也许是想给他找个伴,幸运的是全家都喜欢狗。昨天我妈去看冬瓜,冬瓜正在外面陪一帮老人打麻将,看到我妈高兴地不得了,而那个男孩子,紧紧的抓着冬瓜的牵引绳,不停的说:“阿姨,它在这挺好的,它可听话了,我天天领它出来玩。”他怕,他怕我妈带走冬瓜。我妈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我妈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,拯救了两个孤独的灵魂,至少让冬瓜的生命有了全新的意义。
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养狗了,这样我最喜欢的狗还是冬瓜,这样也许就能减少一点点我的罪恶感。如果有下辈子,但愿冬瓜可以生为一个孩子,这样,至少不会被送来送去。我应该不会去看它了,一次也不会,我不想让它记得我曾许诺千般好,还是抛弃了它。